第二次世界大戰改變了當時主要國家的力量對比。 1929年10月28日,美國股市單日大跌12.8%,成為1929至1933年最嚴重的全球經濟危機的導火索。然而,1939年至1945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使美國一躍成為世界第一的資本主義國家。戰後美國的國防預算從不及10億美元上升至800億美元,黃金儲備佔資本主義世界的1/3,出口占1/3,工業生產更高達一半以上。 1991年蘇聯解體後,能與美國抗衡的主權國家幾乎為零。
美國的“霸主”地位藉由美元的國際化輻射全球。在美國主導建立的世界貨幣體系《布雷頓森林協議》中,美元被選為國際儲備貨幣,從而以達到穩定金融的目的。美元直接與黃金掛鉤,各國貨幣與美元掛鉤,實行可調整的固定匯率機制。同時,美元也作為儲蓄貨幣和清算貨幣,在國際貿易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。從某種程度上來講,一旦美元的地位受到動搖,美國作為世界唯一“超級大國”的歷史將可能被改寫。若美國經濟、政治上面臨困境,美元的影響力也會受到極大的挑戰。
三國言:“話說天下大勢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”道教講,萬物發展遵循自然規律,即使一度極為興盛,也自會恢復平衡。市場機制如是,一個國家的發展歷程更是如此。 《華爾街日報(博客,微博)》美國民調顯示,美國人對國內經濟的悲觀情緒已經創下24年來的新高。 60%的美國人認為美國正在走下坡,71%的受訪者甚至認為國家正在沿著錯誤的軌道前行。
其實,美國在全球經濟中的主導地位已經從1998年開始下降。相反,中國逐漸重拾其在工業革命之前的影響力。 2014年第二季度中國GDP增長年率為7.5%,超過預期與前值7.4%。美國今年第二季度GDP環比年率為4.2%,而前一季度僅為-2.1%。世界銀行稱,2011年中國經濟總量已達到美國的87%。若按中國GDP年增速7.75%,美國2.5%,中國通脹4%,美國1.5%,人民幣年升值3%計算,2018年,中國將超過美國。雖然這一系列假設性數據略顯樂觀,但在2022年之前,中國超越美國極具可能性。
2008年後,中國經濟增長放緩,但從購買力平價後的產業排名來看,GDP仍名列前茅。細究中國經濟減速的原因,一方面是由於房地產增長點的消退,另一方面,是出口的放緩。作為轉型中的經濟體,中國將會從基礎建設投資、產能升級、居民消費中尋找新的增長點。而轉型,將為中國經濟帶來新的動力,也是可持續發展的必經之路。
圖一
除了美國經濟地位飽受包括中國在內的大國的挑戰,美元也逐漸失去其國際貿易中的唯一地位。歐元作為世界第二大儲備貨幣在過去的幾十年內,分割了美元所佔的蛋糕。雖然歐元區由17個成員國組成,但金融體系的不穩定性與貨幣政策的製約,使歐元深受局限與牽制。
人民幣則是貨幣市場的一匹黑馬。上週,西方宣布對俄羅斯施行新的一輪制裁後,中俄兩國的銀行已展開合作,在貿易結算中“去美元化”,大量使用盧布與人民幣。尤其在今年,每週都有“人民幣國際化”的新消息。今年6月,中英已簽署協議,成為進行人民幣與英鎊直接交易的國家之一。 9月12日,中英合作將發行人民幣計價的國債,又推進人民幣向著國際儲備貨幣、清算貨幣的方向邁進。實際上,全球央行都對人民幣資產有著濃厚的興趣,也積極配置人民幣儲備。隨著中國經濟地位的不斷上升,人民幣也許會在未來打破《布雷頓森林協議》中的美元體系。
從政治角度來看,美國在地緣政治問題上的處理手段也漸失人心。上週五,奧巴馬政府宣布將空襲伊斯蘭國組織的行動擴大到敘利亞。此後,俄羅斯與敘利亞政府都警告美國空襲敘利亞將嚴重違反國際法。而美方堅稱,此舉屬於“自我防衛”。如果說受到911事件的影響,美國發起伊拉克戰爭屬於正當防衛,那麼,此次空襲“全出於自我防衛”又當如何自圓其說?
對於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糾葛,美國無力控制也無法制止,便使用了下下策的經濟制裁。歐美製裁實施以來,不但沒有阻礙俄羅斯在烏克蘭事件上的進程,普京政府更是亮出手上的鬼牌,從波蘭、羅馬尼亞、奧地利、斯洛伐克開始,限制對歐洲國家的油氣輸出,甚至可能完全切斷。隨著冬季的來臨,“天然氣之戰”或將馬上開戰。不同於美國,中國的政治力量相對比較中立,不至於在地緣政治問題的處理上“顧此失彼”,因此,即使在未來有稱霸的機會,也更可能促成世界“多極化”而非“一家稱王”的局勢。用鄧小平的名言來說,中國領導人更傾向於:“冷靜觀察,穩住陣腳,沉著應付,韜光養晦,善於守拙,決不當頭。”
在國際形勢日新月異的變化中,國際秩序也必將重建。以美俄問題的處理上來看,中國與俄羅斯保持著經濟與政治聯盟的關係,俄羅斯更將兩國投資、石油管道項目、金融合作加速落實。中國始終保持不干涉主權國家內政事務的原則,而奧巴馬政府在烏克蘭事件上,不但使國際衝突加劇,更未得到美國人的支持。在2013年的民調中,52%的受訪者表示“美國更應管好自家的事,而非干涉其他國家事務,應讓其他國家處理好自己的內政。”超過7成的美國民眾表示,現在的美國還不及911之前安全。美國的在全球經濟、政治中曾作為唯一霸主的魔力已經慢慢消失。
中國,在政治上保持中立,在經濟上調整髮展路線,借用二戰後英國政府鼓舞民眾士氣的話來說,接下來要做的就是“Keep calm and carry on”了。保持冷靜,繼續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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